Ｃｈｐａｔｅｒ。８
　　完全不会包扎的我，花了不知多长时间才用我唯一的衬衣在少女腰上绑了一
圈，效果谈不上好，不过好像多少有点用。
　　干完这些，即使后半夜桥底一个劲的吹阴风，我也满头大汗了。女孩的衣服
在腿部是完全没有系扣的，我只要随便一掀就能看到所有应该看的和不该看的，
顶着这种诱惑力工作，压力很大。
　　靠着桥墩睡过去的女孩看起来依然有点狼狈，脸上的血污只用河水简单的擦
了擦，头发被疼痛引出的冷汗粘的一缕一缕，衣服虽然穿好了，但腹部显得很别
扭，没法把锁扣拉紧的女孩随手解开了最下面两个金属扣，毫无防范的行为弄得
我连偷看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女孩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情况似乎还算稳定，包扎完后我又到附近的
便利店买了些水，她喝下之后气色就好多了。
　　然后就是女孩接下来的去处。
　　首先就是医生。虽然暂时是没事了了，但女孩身上的伤可不是我能解决的，
想要痊愈还是要有医生才行。可是，把她送去医院好像很不妥，她身上的上看起
来大概是刀伤，牵扯到这种伤的不是混混就是有特别的事件，贸然去医院的话，
恐怕会遇上很多问题。最重要的是，医院离这里只有一条街距离，即使她走到这
撑不住了，但只要呼救还是会有路人注意到的，她却只是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然后还要是信得过的朋友，不管这事只是简单的劫匪事故还是有一大串背景
阴谋的袭击事件，找个口风严的人总是没错的。
　　——真苦恼……
　　能把她送到哪呢？
　　　　　　　　　　　　——————————
　　纠结了半天，我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送到哪里都会给人添麻烦，那我先自己照看着好了。
　　反正老爸留下了大把遗产，不单能让人一辈子不愁吃穿，连房子也是我和姐
姐怎么也用不完的大，家里常年都有一半的房间处于积灰状态……先把她从阁楼
上安置好，明天再和姐姐说下，看看该怎么做。
　　背着睡的昏昏沉沉的小女孩，为了不让巡逻的民警看到，我挑着阴暗的小路
一路返回家里，这一趟走走停停足足花了我半个多小时，等到了家里，我已经满
头是汗了。
　　明明我没做坏事，为什么还要遭这种罪来的……
　　我活动了一下一直托着女孩大腿而麻木的手腕，打开了门，客厅里很安静
……这个点，照明控制系统应该已经把所有的灯都关掉了，屋里静悄悄的，迎门
就是长长的楼梯，楼梯中央平台上的大钟钟摆在月光下一摇一摆，父亲的画像在
月光下模模糊糊，这感觉就像旧世纪的鬼屋一样。
　　家里房间很多，供给客人使用的临时客房也足够，但我只敢把女孩放到地下
室或我房间的阁楼里，这两个地方都是姐姐绝对不会光顾的。
　　「青春期的孩子总会有Ｈ的隐私嘛，薰要是偷偷藏了跳蛋什么的……总之阁
楼人家绝对不会去查的啦！」
　　……
　　啧，想起这话我就肚子疼。
　　——那就放在阁楼吧，地下室也太阴森了点。
　　反正是明天就要送走的家伙，希望她不要大喊大叫，在我和姐姐解释前就被
发现，当然，如果放在阁楼的话，那即使她叫破喉咙也没用了。
　　二楼东侧，主过道东侧正数第四间。姐姐的房间是在拐过弯去对着北边花园
的一面上，以前父母住的在我房间的西北斜对面，我房间正对着的，则是父亲的
书房，书房向南连接着正对楼梯的小沙龙，正好把我家的私人空间隔开，是父亲
以前常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再外侧点的是一个会议室和卫生间，最靠近我房
间的则是我私人妹抖的居室……现在已经是半辞退状态了，不过偶尔还是能见到
的。
　　很顺利的进入了房间，没有把姐姐惊醒，也没有引亮走道上的灯。
　　　　　　　　　　　　　　我又回来啦——
　　熟悉的房间。除了整个房间墙壁都是以木材装饰之外，这房间大概找不出很
特殊的地方，桌子、电脑、床、海报杂志、各种小挂件之类其实都是一般程度的
廉价品，摆设也是中规中矩，凸字型的房间，门口左拐是漱洗室，内部宽阔点的
部分，床和书柜摆在北面，电脑和其他零散的东西放在南面，一直不用的电视随
便摆在了窗边靠近门侧的柜上，这些东西加起来其实都没那些破木头装修费贵。
值得称道的是，窗边的墙面是凸出的梯形窗台，一整面墙都是，白天拉开窗帘后，
整间宽敞的屋子都会沐浴在阳光之下……缺点，小时候我也曾睡觉时滚到窗台上，
然后以头抢玻璃……
　　屋里靠近隔壁卫生间的部分，有一条在房屋建成后又在外侧额外增建的小楼
梯，楼梯道没有窗户，很窄小，通向房间正上方的阁楼。
　　卧室通往楼梯的门是厚厚的木门，楼梯通向阁楼间的门是金属的密码门……
　　阁楼上的窗户是没有钥匙无法开启的防弹玻璃窗、四壁虽然看起来很普通，
但木墙板内藏的是不知道哪搬来的岩石——这简直是小要塞一样的地方，藏些什
么东西确实可以保证安全，当然，内贼除外。
　　不过我从没用这里藏过东西。这个小间过去一直是我夏天睡觉的地方，在这
个小小的、三角形的空间里睡觉让人感觉很舒服，不会被人打扰，就像整个世界
只剩我一人一样。
　　——开门。
　　果然还是老样子呢。一半的地面铺着厚厚的毛皮毯，一张矮小的木桌上放着
一台笔记本电脑，角落里是一个小冰箱，靠窗地方铺了一条帆布，软绵绵的枕头
和薄薄的毛巾被整齐的叠在上面，窗下暗格的抽屉里应该还是放满了乱七八糟的
书籍和漫画。由于走前刚打扫过，密闭的小坏境还是一尘不染，只是空气中微微
有些怪味。
　　我在门口脱下鞋，把女孩放在我一直睡的地铺上。
　　受伤的小猫依然在酣睡，看上去她最近一直在奔波劳累，即使那么大的动作
她也没醒，有点发白的嘴唇随着胸口的起伏一张一合，银白色的长发虽然有些凌
乱但依然很衬女孩白皙的皮肤，熟睡中的女孩带着一种病态娇柔的美，就像易碎
的瓷器一样，是应该放在密室里的珍品。
　　很可爱的小家伙，如果将来有个这样的女儿也不错嘛。
　　打开窗，屋里的空气立时带上了夜露的清香。天有点闷，加上光着上身背着
个夏天穿的像面包的活人躲躲藏藏走了一路，我早已出了一身汗，回到房间简单
冲洗了一下后，我穿上浴衣，背靠着窗户，静坐在女孩身边。
　　夜风拂过，夜风带走了身上的水珠，同时也带走了多余的热量。
　　……
　　……
　　　　　　　　　　　　——————————
　　「薰——？」
　　记不得是哪年哪月了。
　　「嘘——姐姐会发现的。」
　　家里的阁楼上，我从背后抱住了推门而入的人，并在她发话前捂住了她的嘴。
　　「唔——嘻嘻。」
　　尽管捂上了她的嘴，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依然从指间飘了出来。
　　「薰就像撒娇的孩子呢，藏起了姐姐的衣服，等着姐姐找到么？」
　　——「因为爸爸总在忙，姐姐也把我当小孩子，从来没人愿意理我的。」
　　我不满的撅起了嘴。
　　「所以，薰才这样么？」
　　「——这样，我至少不会被姐姐说成长不大的孩子了吧。」
　　少女将我的手从她下巴上拉开，牵着我走到了镜子前。镜子里，是和姐姐面
貌一模一样的美少女，长发披肩，眉清目秀，穿着从姐姐拿偷来的天蓝色的多层
褶连衣裙，纤长的手指不安的交叉在一起，摩擦着连衣裙的褶边。
　　「朱堇也笑话我，如果有这么漂亮，就不会……」
　　「这样，还不够喔。」
　　少女的手指点在我的嘴唇上，尝到的，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薰，接过吻才是大人喔。」少女这样说，然后笑了，笑的很美，比她身上
的体香更让人迷醉。「薰，只能算小孩子呢。」
　　「接吻……」
　　「薰，想要成为大人么？」
　　「我……想……」
　　那时候的我什么也不懂，只是任由少女吻住了我。嘴唇紧贴，舌尖纠缠在一
起，生涩的共舞，彼此互相赐予对方自己的印记，在对方的口腔里留下自己的气
味。
　　两个孩子偷偷举办的成为大人的仪式，最后停下了。
　　「薰，现在才算大人喔。」
　　「这……是接吻么……」
　　「……瑟丽丝……」
　　　　　　　　　　　　——————————
　　镜子已经没有了。
　　——好像梦到了奇怪的事。
　　不过，醒来时已经记不清那些片段了，只记得以前这里好像有一面镜子——
现在已经没有了。
　　　　　　　　　　　　　　九月五日清晨
　　现在才六点而已，不过外面的天已经很亮了。阳光斜斜的射入了小阁楼内，
我的身形拖出了长长一道影子，影子覆盖的范围内，一双紫色的眼睛静静的注视
着我。
　　「醒了？」
　　……
　　「身上黏黏糊糊很难受吧——我本来是想帮你洗下，但是为了避免误会，我
就把你丢在这没管。热水器里还有水，如果不介意是我的房间的话，你可以去洗
下。」
　　「……」
　　依然没反应啊。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要把你关在这……这样吧，我先去拿些东西给你吃，
在此为了防止误会，请不要尝试把门砸烂之类的事。」
　　——原本想给姐姐摊牌的我，刚走进卧室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有着外国血统的少女，生有美丽的紫色齐肩长发，和同色的漂亮眼睛。
　　「瑟丽丝？」
　　一直担任我的私人女仆，在父亲死后转入半辞退状态的少女。她现在穿着一
般人只有在ＧＡＬ或者ＣＯＳＰＬＡＹ里才能见到的全套长裙黑白女仆装，连发
饰也板正的戴在头上，加上完成了严格训练得来的优雅仪态，只要看一眼，就能
让所有人明白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妹抖。
　　虽说男女有别，但我并不在意在她面前袒露身体，她同样也不会在意我，何
况我现在多少还是穿了件浴衣的。
　　「是的——主人，您昨晚就回来了吧，小姐正等着您，如果方便的话，一定
要马上去见小姐喔。」
　　已经两周没看见她了，还以为她又翘家了呢。
　　——之前所谓的「半辞退状态」，其实就留是她住在这里生活，可以支配一
部分家庭财政，但她在家期间要负责所有家务的「雇佣方式」。父亲去世后姐姐
辞退了所有的佣人，却单单留下了瑟丽丝，虽然很奇怪，但也足够让我兴高采烈
了。
　　如果没有了瑟丽丝，我简直会失去维持自己伪装的勇气。
　　不过，由于这合约的约束力比起以前的已经严重弱化，瑟丽丝也逐渐没了以
前的温柔可爱，虽然依旧是尽职尽责，不过却随着年纪增长而染上了种种小毛病
……现在这位大我三岁的女仆，正向着毒舌御姐的方向发展。
　　「瑟丽丝，姐姐没生气吧？」
　　「啊、当然没有。」瑟丽丝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主人并没有在深夜醉酒
而归，也没有抱回可怜的小猫，更没有把人家关到阁楼里，进行了惨无人道的Ｘ
ＸＯＯ，这些瑟丽丝全都不知道，小姐也没听说。」
　　……您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昨晚干了什么，还有，那种明显是打算以讹传讹的
说法是怎么回事啊！
　　「姐姐到底知道了什么？」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种事肯定是瑟丽丝发现
然后上报，至于报多少，就要看我的面子了。
　　「阁楼里没有人哦。」
　　这样说着的瑟丽丝同时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很娇媚。
　　……
　　　　　　　　　　　　——————————
　　五分钟后，在瑟丽丝的帮助下整理过仪表的我，见到了一脸严肃的坐在餐桌
主席位上的姐姐。
　　姐姐还是常见的家庭打扮，无袖的纯白色吊带衫，短的严重超过学校规章的
短裤。刚刚洗过黑色的长发还带着点水露，随意的搭在了肩上。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打扮，姐姐身上还是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朱堇说过，
虽然我和姐姐在仪态上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如果说我平常是有些恭顺的温和的话，
姐姐就是自然的恬静，接触久了，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从小我就学不来的优雅。
　　——不过现在的姐姐看起来可不是恬静的样子。
　　「坐，小薰。」
　　姐姐拍了拍她身边的位子。
　　有时候我就想，这大桌子一共能坐十个人，为什么姐姐从来不给我坐她对面
的机会呢……我的耳朵……
　　「痛。」
　　果然我一坐下，耳朵就被揪住了。虽然很轻，但惩罚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我让姐姐生气了。
　　瑟丽丝就站在姐姐身后，我甚至能看到微笑的她背后伸出了恶魔的尾巴。
　　松开手，姐姐面无表情的用指腹拨开我快要挡住眼的刘海，然后在我额前点
了一下：「昨天，一直到十二点都没回来吧。」
　　是肯定的语气，一点扯皮的余地都没有……这么说，姐姐一直等到十二点
……
　　「对不……」
　　话才说了一半，看到姐姐扬起了手。会挨打么？第一次被打么？——我从来
没看到姐姐那么严肃过，从出生以来都没有。如果这样可以赦免我的过错……
　　姐姐的手指点在我的嘴唇上。
　　「欢迎回家。」
　　姐姐抱住了我。隔着个桌脚，这个姿势并不好受，可是……还是很亲切。
　　……
　　对不起。
　　对不起……
　　　　　　　　　　　　——————————
　　在家只能呆到十一点——因为每个礼拜天都有特别的安排。
　　姐姐能理解我，昨晚的事虽然让她生气，但并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只不过
事情解决的比我想的还轻松就是了。吃过早饭后，我陪着姐姐看了会儿无聊的综
艺节目，然后又陪她在屋后的花园里坐了一小时。
　　这片土地是当年父亲硬从政府手里抢过来的，原本是要建立工厂的规划区被
父亲买作了我们的私人住宅用地——尽管最后房屋实际占地面积仅仅不足土地百
分之一——而由于这个，城南的工业区计划也报销了，学校周围的规划也换成了
居民用地和商业区。
　　父亲一向都很固执，比如为了这片地，不知道有多少市政官员因为劣迹败露
而下台，全都是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是拦路虎，而没有认识到他们连挡车的螳螂都
算不上。
　　现在，这片山边的丘陵区域多数种上了树，我家的位置在地势比较高的地区，
除了居住的房屋外，屋后还有一大片花园和一个小湖。
　　不过，我们住的地方倒不是深山老林，这里离最近的一栋居民楼距离不过百
米罢了，当年没有围墙外的绿化带时，只要一个望远镜就能偷窥到……咳。
　　言归正传。
　　屋后说是花园，其实除了一小片有花坛的区域外，其他部分都是平坦的草地，
房屋本身的围墙只到花坛边缘，出了小门后，我和姐姐一路散步到湖边，然后在
树下的草地上摆了餐布，静静的坐在上面，看着随风荡起一片片涟漪的湖面。
　　「噗通。」
　　姐姐扔出的石头直直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唔……
　　「啪。」
　　成功了呢，我手中的石头在水面上擦了两下，最后飞出很远才沉没。
　　「小时候也是这样——」
　　姐姐又掷出一块碎石，石块擦出一小片浅纹，然后消失在第二片波纹的中心。
小时候啊，小时候也经常会来这里不错，那时候是和爸爸一起来的，骑着马，在
湖边逛几圈，然后吃饭——面对着苍翠的远山、清澈的湖水、一望无际的草场和
晴朗澄澈的天空。
　　「……现在没时间了呢。」
　　该死，我总说扫兴的话。
　　「时间总会有的。」姐姐双脚互相拍击着，让凉鞋的鞋底不断发出啪啪的脆
响。「我们缺的，是别的东西。」
　　「姐……又说奇怪的话了。」
　　「喔……是么？」
　　风吹过，姐姐的长发被风拂过，然后跟随携裹着清香的气流舞动起来。
　　「薰，不管变成什么样，姐姐都喜欢。」
　　姐姐十指合拢，双眼轻阖，就像在唱赞美诗一样，又一阵夏风吹过，不但卷
起了姐姐发丝，更送走了一大片蒲公英的孩子。那一瞬间，姐姐被这些未来的生
命环绕着，好像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会从我的生活中飞去……
　　如湖中的精灵一般。
　　「呵呵。」
　　「啊……？」
　　脑袋被敲了。
　　「不要发呆喔，薰。」
　　——姐姐才不会飞走呢。
　　果酱面包，水果沙拉，熏肉香肠，绿茶与皮蛋粥，虽然是很简单的餐点，不
过却都是姐姐亲自做的。一上午时间就在谈笑中悄悄溜走了，十点半左右，我们
解决了这顿早餐和午餐的混合物，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走到后门时，发现瑟丽丝蹲在花园的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支开了姐姐，让她先回去。我一个人偷偷绕到黑白女仆背后，弯腰，然后
出手拍在她肩上。
　　「啊！」
　　被吓了一跳的瑟丽丝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我连忙用手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
跌坐在地。原来她正在试图把一株花移到花盆里，不过她本人并没有学过园艺，
看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周围的土被她已经挖出了一大圈，却迟迟不敢挖根，
相比之下，她本人反倒像被种了下去，脸上手上沾了不少泥污。
　　「偷花贼。」
　　「你、你才是偷花贼呢！」
　　瑟丽丝难得的脸红了，她偷偷摸摸的搓着沾到手上的土，还慌张的把那个小
铲子捡起来扔到更远的地方，仿佛这样就不管她的事了，真是小孩子心性呢。
　　唔……她想挖的，是一株薰衣草，真难得……周围挖的就像被陨石砸过一样
坑坑洼洼，孤零零立在中央的花却没有受一点伤害。
　　「要帮忙吗？」
　　我也不会这些东西，不过至少不会像她那么狼狈吧。
　　「才不要！」
　　瑟丽丝拜托我的手，气鼓鼓的站起来看着我说：「谁让你突然吓我——还有，
自己做的事才有意义的！」
　　……还真是……
　　「是是，我的女仆大人。」我无奈的摆了摆手。「那么，我交代的事办了么？」
　　在和姐姐出去玩之前，我特别吩咐过瑟丽丝去给阁楼上的女孩送饭——密码
她知道——然后给女孩洗洗澡，办完这些事后再准备两份午餐，打包装好。
　　「嗯，主人的新宠很听话，乖乖的吃了饭，洗澡的时候有些害羞，不过也没
有反抗。」
　　公式化的说完前面的话后，瑟丽丝重重的补了一击：「主人，她还是个雏吧？」
　　「……你还真是……呼，让人无话可说。」
　　长期与这样的毒舌妹抖生活在一起，对于心脏的肌肉是很有效的锻炼。
　　「说起来，主人有性经验么？主人如果没有的话，瑟丽丝也可以献上自己哦。」
虽然瑟丽丝这样说了，但从她抚上嘴唇挡住了微笑的手来看，这又是在捉弄我吧。
「像主人这样的年纪，至少应该和一个以上的女孩子做过了，如果没做过的话—
—嗯，像主人这样优秀的人，一定是取向有问题吧——那就更要纠正一下了。」
　　你从哪得来了这样的结论啊！
　　「初次接触成人世界的主人就弄到了那么好的宠物，主人果然是很厉害的人
呢，如果主人想要把第一次给自己养的宠物的话，瑟丽丝也可以帮主人调教…
…」
　　天啊，救救我吧……